l'enfant

The First Day-08认真面对(上)

一章实在是太长了,所以以后大概都会分两次发出来。

Things are getting better.

哈利在轻微的震惊中离开了罗恩的房间。罗恩和赫敏。他无法停止去想罗恩和赫敏已经探索了彼此的身体。他轻轻摇了摇头,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来到一楼,溜进比尔的卧室。他爬上床,仰面躺着,盯着天花板,想着金妮之前说的话。他知道他的噩梦很糟糕,但他不知道家里的其他人能听到他的声音。“看来我的静音咒没有我想的那么好……”他试图在晚上尽可能长时间地保持清醒以阻止噩梦,但不管他多么努力地避免入睡,最终他还是会睡着。从他上霍格沃茨的第二学年开始,哈利和睡眠的关系就不太和谐,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他与伏地魔的联系越来越紧密,这种情况只会变得更糟。

他没有意识到已经接近七月底了。他一直致力于远离家里的其他人,被自己的痛苦包裹着。他的手指从脸上的淤青滑过。“该死的,好痛。”金妮完全没有手下留情,无论是在身体上还是在情感上。第一个巴掌撼动了他。随后的三个巴掌撕开了他缠裹在自己身上那厚厚的一层“精神棉絮”。但真正让他觉得难为情的是她说的话——用噩梦唤醒全家人、他如何让金妮觉得他背叛了她、莫丽和亚瑟因为担心他而熬夜。他们仍然允许他住在这里真是个奇迹,在这些年来他给他们带来了那么多麻烦之后。他知道他们毫无疑问地这么做了,但他忍不住想,他们的慷慨也可能是有限的。德思礼一家的好意就没有持续多久,只是在他被留在他们家门口的那天早上,他们把他带进了屋里。

如果说哈利讨厌什么,那就是感觉自己是一种负担。

他侧过身,盯着墙壁上石膏的一条裂缝,直到虚幻的曙光使房间充满了暗淡的灰色。他的眼睛阖上了,陷入了断断续续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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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抓起睡袍跑上楼梯,希望能抢在其他人之前进入浴室。她讨厌像难民一样在楼梯平台上等着浴室空出来。幸运的是,浴室的门是开着的。金妮跑进去,迅速地洗澡洗头。这是她在很久以前就学到的技能,当时房子里最多可以容纳十个人,而只有这一个浴室。她把湿毛巾挂在钩子上,把睡袍裹在身上,回到房间去穿衣服。临走前,她用梳子梳理了湿漉漉的头发,把它扎成马尾辫。她听到比尔房间里的床在吱嘎作响,便赶紧逃到厨房。自从前一天她打了哈利之后,她仍然不愿意面对他,反正他可能也不想见他。

她走进厨房,自觉地从橱柜里拿出一叠盘子,开始为吃早饭摆桌子。罗恩已经起来了,从指间到手肘都沾满了面粉。看到罗恩在做饭而不是吃饭,金妮还是会感到惊讶。她不得不承认他很擅长烹饪。他把司康饼滑进烤箱,开始擦掉手上的面粉。“该死的,每次都这样。”他喃喃自语道。罗恩用洗碗巾擦了擦手,冲上楼梯。金妮咯咯地笑了一下。她明白他的意思。每次她在晚餐后洗碗,流动的水声都会让她想上厕所。

罗恩的头从门口探了进来:“金,有人在浴室里,所以在铃响的时候把司康饼拿出来,好吗?”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消失了。“哦,当然……我还得打扫这里。”她抱怨道。

她环顾了一下厨房,拔出魔杖开始清理桌子上的面粉,然后用驱逐咒把搅拌碗移到水池里。

“该死的男人……既不能和他们一起生活,又不能杀死他们。”

莫丽从洗涤室里出来,手里拿着一篮子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你在说什么,亲爱的?”

“没什么……”金妮拿起抹布擦洗桌子。

“你哥哥的厨艺越来越好了,但他需要学会自己打扫卫生和清洗。”

“别开玩笑了。”

“你坐下吧。你父亲很快就会下来,然后我们就吃早餐。”

金妮紧张地玩弄着勺子。“妈,我能告诉你一件事情吗?”

莫丽听到女儿的声音便转过身来:“当然可以……”

金妮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昨天下午打了哈利。”她开始在茶杯的边缘摆弄她的餐具。

“啊。”

莫丽没再说别的,所以金妮继续说道:“直到打完我才意识到我这么做了。”她用颤抖的手捂住眼睛。“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它……让我吓了一跳。”她承认,“如果我再一次这么做了怎么办?”

莫丽坐到金妮旁边的椅子上。“我想你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金妮执拗地问道,同时生气地擦去脸上的泪水。

“你显然不喜欢这么做。”莫丽干巴巴地说,“而且现在我们都不是我们自己。”她轻轻地抚摸着金妮的头发。“我们都做了一些并不值得骄傲的事情,尤其是在过去的这几个月。”她抱住了金妮,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不用太担心这件事。”

乔治无精打采地走进厨房。“我们已经成为英格兰最可悲的家庭,也许是整个大不列颠。弗雷德会很生气的。”他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金妮瞪大眼睛看着他。“是啊,他会的。”她虚弱地同意了,“他会做一些愚蠢的事情,比如在客厅放烟花。”

乔治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或者趁每个人在厕所的时候把他们的魔杖换成假的。”他尖锐地说,“顺便问一下,珀西把我的魔杖藏在哪里了?”

“在我书桌里。”金妮告诉他,“吃完早餐我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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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睁开眼睛,翻了个身,把大部分被褥推到了地上。他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从莫丽早些时候留在房间里的一堆干净衣服里抓起一条干净的四角裤。他把自己拖进浴室,打开淋浴。他感到筋疲力尽,因为他大半个晚上都在辗转反侧,他与罗恩和金妮谈话的内容在他的脑海里回响。他站在花洒下面,希望热水的刺激能让他清醒一点,或者至少能清除掉他脑海中的一些混乱。他打开他能看到的第一个瓶子,把洗发水涂抹在头发上,中途才意识到这是金妮的。他耸了耸肩,在头发上揉搓起泡沫,然后把头发冲洗干净。他伸手拿起搭在浴缸边上的毛巾,抓起一块肥皂,在毛巾上打出泡沫,以一种关注细节的方式开始搓洗自己。自从战争结束后他醒来的那晚之后,他就没再这么做过。

这给了他一个好好审视自己的机会:他一直很瘦,但他在发现自己现在变得多么骨瘦如柴的时候还是很惊讶。他可以很容易地数出自己的肋骨,几乎是一种皮包骨头的状态。“我看起来像尖叫棚屋里的小天狼星。”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惊人的真相,也是他这几个星期以来没有关注身边的任何事情的另一个信号。他叹了口气,把毛巾冲洗干净,然后把它拧干,放回浴缸边缘。

当他穿上干净的四角裤时,他在想哪种行动方式会更好——像他一直在做的那样把自己关起来,还是让自己感觉到一些东西,尽管这些东西确实会让他痛苦得难以忍受。他站在镜子前,开始刮胡子,花了一些时间仔细地剃干净下巴底下他经常忽视的区域。冲洗干净剃须刀,他擦去镜子上冷凝的水珠,看了自己一眼。“提醒自己有一天要感谢一下金妮。是时候有人强行给予你一些感觉了。”他用毛巾擦了擦脸,把毛巾挂起来晾干。

他打开浴室的门,迎面撞上罗恩,站在平台上将重心从一条腿换到另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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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觉得,进入厨房吃早餐比面对满屋子的食死徒需要更多的勇气。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继续认真地吃饭。

“坐下吧,亲爱的。”莫丽指着桌子,颤抖地说。

如果不是罗恩在他身后,哈利可能会逃回他的房间。餐桌上唯一可以坐的位置是金妮旁边的空位。罗恩在后面捅了捅他。

“这就是你混日子的代价。”罗恩沾沾自喜地告诉他,然后在桌子旁坐下。

莫丽为他把盘子放到桌上后,哈利小心翼翼地在金妮旁边的座位坐下。莫丽用食物堆满了他的盘子。他机械地吃着,在她往里面添加更多的食物时,他没有抗议。

亚瑟去上班了,留下其他人在桌边磨蹭。金妮从椅子上站起来,出于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哈利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他迎上她瞪大的眼睛,用眼神朝后门和花园示意。她犹豫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他把椅子推回桌边,两人默默地离开了厨房。

金妮一直侧着头看他。当哈利出现在门口时,她感到自己的胃扭曲成一团。淡淡的瘀伤覆盖在他脸上,在外面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糟糕。哈利在一棵大橡树的底部停了下来。金妮伸出手描摹着他一边脸颊上的淤青。

“对不起……”她低声说,“我不应该……打你。”她的声音很轻,懊悔的表情铭刻在她脸上。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也许这正是我所需要的。去穿过那层迷雾,我猜。”他低头看着她,皱了皱鼻子,“只是不要再来一次了,好吗?你的右臂很厉害。”他补充道,脸上浮现出一个一闪而过的微笑。他抬起一只手,手指穿过金妮肩膀上的几缕头发,从上面滑过,“金?对不起……关于弗雷德。”他的眼睛闭上了片刻,“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就像是失去了我自己的亲兄弟。”

金妮咽了咽口水。“弗雷德知道他要面对什么,我们都知道。”她耸了耸肩,“这不会减轻痛苦,但也不是毫无意义。如果弗雷德知道你在堕落,他会一脚把你踹到伦敦。”她告诉他。

哈利的手停了下来,停在金妮的肩膀上。“当事情变成这样时,任何死亡都是毫无意义的。”他断然说。他很久以前就得出了这个结论,没有所谓的有意义的死亡。

“也许吧。”金妮争辩道,“但你可以沉浸在悲伤中,让它吞噬你,或者你可以铭记着那个人,就像他们还活着。”她坚定地说,抬头看着哈利,“你可以确保他们永远不会被遗忘。”

哈利耸了耸肩。他们正在进入他宁愿不要进入的领域。他向梯子做了个手势,不确定他们到了那里之后他要说些什么,除了试图回应金妮昨天的指控。“我跟在你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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